李素月嘴角勾了下,“分了好。”

“对,分了好。”卓玮玠对此也是一样的看法,“这样到时候丁武平背你上轿就不会跟承平伯府扯上关系了。”

李素月停下手里的针,垂眸看他,“你在里面做手脚了?”

“没有。”卓玮玠立即否认,“当然没有,我像是那种闲着无聊管闲事的人吗?”

“挺像的。”她陆陆续续接收的一些田宅房产都是曾经对她亏欠的人所持有的,就连原来属于镇远侯府李老夫人的遗产如今都全部落入了她手中,也不知道镇远侯如今是何等穷困的模样了,镇远侯有没有又跑去替侯爷夫人暖床挣零花?

镇远侯实在是个大奇葩啊,给自家嫡妻当面首当得还挺食髓知味的,有这种生父很耻辱啊,所以她当年旁敲侧击知晓内情后果断就决定找机会跟侯府脱离关系。

“阿月,”卓玮玠一脸认真,“你不能这么怀疑自己的丈夫。”

李素月回他一记冷哼,不屑就此浪费口舌。

“承平伯似乎有意接你去伯府过年。”他像是无意间提到这件事一样说了出来。

“你有什么安排?”李素月不答反问。

卓玮玠闭着眼睛道:“我让观里的人告诉他们你出去云游了。”然后声音放低,小声低喃,“过年你当然是要跟我一起过的,去什么伯府。”

李素月摇头,不想对他表示什么。

她身在福王府,他想让她知道什么,她才能知道什么,她对此并无什么反感,她很善于凡事看好的一面,他的作为也有想要护她的原因在,如今有人挡在她的身前,替她遮风挡雨,她乐得当一只不知忧愁的金丝雀。

等到哪一日这片遮风挡雨的屋檐不在了,她便再躲不得懒,她只想那一天越晚来越好。

这人的身躯或许病弱,性格也许恶劣,为人兴许黑心肝,但不管如何,这个人在总是不一样的。

“我的阿月果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
李素月有些不解地看他。

卓玮玠直起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又重新躺了回去,语气轻快地道:“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。”

李素月似乎明白了什么,不由得笑了。

卓玮玠有些感叹地道:“夫妻间的信任很是难得,我很高兴。”不管他做什么,她从不质疑,这很好,真的很好。

李素月继续自己手中的针线活儿。

彼时窗外大雪纷飞,窗内温暖若春,罗汉床上一坐一卧的两个身影给人一种现世安稳,岁月静好的感动。

安总管看在眼里,内心满是欣慰,看到小内侍进来,他上前接过小内侍端来的果盘,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将果盘放到了罗汉床上的小桌上。

果盘里红艳艳的瓜瓤,翠绿的瓜皮让李素月眼睛睁大,大雪天吃西瓜!

“有钱人果然生活得很奢侈啊。”李素月忍不住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