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场婚礼吗?他们相约在许愿池前相见,他也如她一般的失约了。

她不去想,免得又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,他的脚跛是罪有应得,她用不着因此感到难过,上天是公平的,不会善待有罪之人,她此时的不忍心只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,不是为奇。

她是这般说服自己,不让自己再为他心动。

“那场爆炸几乎要了我的命,我足足在医院躺了半年,又做了两年复健才能站立。”不知为什么,这些话他只想告诉她。

湛薇薇闻言抖着身子,乍然的震惊表现在肢体语言上,说要恨他的心猛然一抽,骤起的痛感让她差点站不住。

这是她的诅咒灵验了吗?在飞往罗马尼亚的飞机上,她对着他送她的银十字架许下咒誓,要心有二意的他从此活在地狱的深渊里永生永世痛苦得不得解脱。恨意蒙蔽了爱他的那颗心,她在极度的伤痛中才会脱口而出。

对他的怨慰,她不是真心地想伤害他,毕竟在他们相爱的两年中,他是花了心思宠爱她,不让她发觉他已有婚约的事实。

而她也忘了东西方的道德观不同,婚姻虽神圣却不具备约束力,妻子与情人是可以同时存在的,只要他能妥善的安排,別被发现流连在两张床上。

“我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,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。”所以他需要她找回他遗落的记忆。

“你要我帮你弥补那段空白?”呵!他居然说得出口,真是令人好笑。

“你不愿意?”看得出她满脸的嘲色,冷眸微厉的德烈嘉抓住她的手,施压一按。

他有种被耍弄的感觉,在他倾吐出没几人知晓的内情后,她不以为然的表情让人很想挥拳地打掉她的不在乎。

“你急于想起的记忆却是我迫切想遗忘的过去,我承认我们曾交往过一段时日,但是那又如何?你已经忘了厂不是吗?又何必挖出来反刍,你并不是牛。”而她也不再是相信爱能永恒的傻女孩。

他们都变了,越走越远的心回不到当初。

她很羡慕他能忘得一干二净,没有记忆的人少了一层烦恼,不会有罪恶感,优游在感情世界里如鱼得水,不像她始终念着那份欺骗,无法释怀。

“我们是怎么分手的?”他冷静的问道,不去在意她话中的羞辱。

“分手?!”神情怪异的湛薇薇陷入回想,嘴角有抹难辦的苦涩“不,我们没有分手,只是我们都失约了,在那个适合离別的城市里,我们告别爱情。”

她漠然地拿开他的手,好像他在她的生命里已无可扮演的角色。

“理由呢?”她说得太迷离,他不接受她轻言淡分手的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