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我怎么还闻到好香的奶油味?

“晴,肚子饿了吧?这是你爱吃的奶油蛙鱼宽面,还有香炸乳酪。”

上天太厚爱我了,派他来拯救我的胃。“衣仲文,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?”

听到我的疯言疯语,惟一被口水哽住的是被我求婚的男孩,他满脸通红地用复杂的眼神瞟我,好像我又说了什么难解的火星话。

而我亲密的家人见怪不怪,还满认同我的惊人之语,认为他迟早会嫁进我们家,谁叫他贤淑得找不到第二人可替代。

“晴,吃面,趁热吃才不会失去原味。”他低下头吃着同样的面食,脸上的热潮迟迟不退。

“我是说真的,你应该早点嫁进我家,省得你两边来回跑。”其实我家和他家相隔不到一个巷子口。

衣仲文细心地拭去粘在她嘴角的鱼卵。“吃你的面,你的作业还没写。”

“你几时看我需要挪出时间应付课业。”不解风情的大笨牛。

“大学和高中不一样,成绩捏在授课的讲师手上。”早知道真该和她一起将那门英国文学退选的。

哼!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岂会不知道。“大不了当医学院来念嘛!七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
“晴。”他微愠地压沉声音。

“不然我们可以结婚,你养我喽!”文凭对他和我而言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。

我的聪明才智不需要一张文凭来证明,我知道,左慧文也知道,相信他不会笨得不知道。

“我还没有毕业,你再等我三年。”一提到结婚他就不笨了,深沉的黑瞳中藏着一抹精光。

“为什么要等三年,你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呀!”我像个小孩子似的使起性子,用叉子戳他。

怕。但他没说出口。“我明年才毕业,再加上两年兵役……”

“我帮你关说免当兵。”

一句豪语引来全家人的注目。

“妈,国坊部长不会也是你的老情人之一吧!”妈的交游广阔非我能及。

我很乖,很单纯,我的世界并不大,除了小时候随母亲游历各国所认识的叔叔们偶有联络外,大部份论得上深交的朋友是同龄的同学。
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,我一个国家只交一个男朋友……呃,我是说我不滥情。”

死小孩,差点害她说出过往的丰富情史。

“老婆,我了解你的意思,我是你在台湾惟一的情人。”郑夕问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从脚底涌起一阵凉意。

于弄晴心虚的眨眨眼。“过去的事一笔勾消,你别给我翻旧账。”

“我有说什么吗?老婆。”耸耸肩,他只用两人意会的眼神笑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