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倒是聪明人,刘大人。」三不管地带,三个皇子的势力未延伸至此,嫌地小人稀,无油水可榜。
种田人多,鱼米可收,可是最穷的也是农人,几百顷土地的税收还不如一名商户缴纳的税金。
「哈哈哈,宫大人才是青年才俊,国之栋梁,你们一行人多住几日,让下官好好招待招待。」来者是客嘛。
「又是咸菜、肉干?」宫仲秋打趣道。
他一怔,随即失笑。「宫大人也晓得下官在京里闹出的丑事呀?没法子,乡下人的穷酸气改不了。」
「宰相府也收过夫人送的酱菜,外祖父尝过后说甚为可口,甘脆清甜,配粥吃正好。」他有意说明并非耳报神,刻意探查官员家中大小事,事有凑巧,不是掀老底。
听到宰相喜欢他家的东西,刘道济笑得很开心。「小小贱物不值一提,原本还担心京里人吃不惯。」
「能入人口就是好东西,岂有贵贱之分,刘大人是懂得生活的人,让人十分佩服。」能适时地明哲保身,他的政治眼光相当毒辣,一眼看出身在此局中的风险,举家避灾。
小小的锐眼闪了一下,他拍拍养出不少肥肉的肚子。「下官也只是混日子罢了,没什么大出息,不过宫大人若想到街上看看老街坊,东街的福生酒楼值得一逛。」
「福生酒楼?」他在任的三年内并无此酒楼。
刘道济呵呵地眯眼一笑。「张大人和吴大人的死让下官深感遗憾,虽然下官未有机会识得,可全是好官呀。」
张大人、吴大人正好是前两任的青阳县知县,他们任职时并无异样,身强体壮,无病无痛,且都是正要一展长才的壮年,但却都死了。
刘道济不想当第三个任上猝死的知县,因此他下功夫查了一阵,但线索到了福生酒楼就断了。
「嗯,我会去看一看。」说完便告辞离去。
无缘无故的死去,查不到死因和伤口,宋东玑之所以当机立断的离京,主要是京城近半年发生十数起类似事件,死的全是朝中大臣和对朝廷具有影响力的皇室宗亲。
前一天还谈笑风生大谈军国要事,到了晚上就断了气,隔日挂上白灯笼传出死讯,一代名臣殡落。
单一事件并不会引人注目,一个接一个亡故才启人疑窦,就连在皇宫内的皇上都察觉到事有蹊跷,多次召宋东玑进宫商讨,暗地调查此事是否有古怪。
可是以宋东玑在朝数十年的历练居然查不出半点端倪,身边陆陆续续有老战友辞世,他惊觉不对,赶紧上禀皇上,谎称有疾连夜出京,找他的乖孙媳妇来解决人力不及的怪事。
可惜曲款儿根本不想管京城里那团鸟事,皇家的那些肮脏事她才懒得理会,谁当皇帝不重要,她早看中了一座风光怡人的山头,打算在此开宗立派,成为术流派第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