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的不无道理,的确离奇,有值得探究的必要。”刑剑天面色沉凝的道,有时外人看得比他还清楚。
一次是意外,二次是巧合,那第三次呢?现在想来他也忍不住心里发寒,究竟是谁这般居心叵测,居然都朝弱女子下手,真要有仇,冲着男人来,刀对刀、拳头对拳头,何必牵连内眷。
至于刑克不刑克的他一点也不相信,他们都是血里拚出来的,讲求的是实力,男人没点血气还打什么仗,干脆回乡下种地去,省得丢脸。
“你当初没处理好吗?”莫不破记得他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。
刑剑天表情冷肃的道:“我把府里的事交托给大嫂,丧礼的事由她一手打理。”
当时正要突袭北契粮草的他带队出去了,等顺利劫粮回来后,他才收到府里的来信,那时他的第一位妻子已下葬多日,坟土已干,对于连圆房都没有的妻子,他哪来的感情,他不觉得伤心,继续作战,战争的无情麻痹他的知觉,他已完全想不起她的模样,只记得很羞怯。
第二个妻子又死,他一个大男人不好管内宅的事,于是又当了甩手掌柜,除了在灵堂前出现过几回外,所有治丧事宜还是交由大嫂陆婉柔处理,那时她已是孀居之人,长年茹素。
接着是第三个,那是冥婚,他也不懂要怎么做,便由大嫂去安排,他只要迎娶那日现身就好。
大嫂就是漠北将军府的定海神针,有她在什么也不必担心,他十分放心的将内务交给她。
可是现在想来,他却品出一丝不妥,丧夫的妇人实在不宜接掌偌大的府邸,寡妇的身分不方便与人走动。
“那很好呀,只是我觉得……是兄弟别翻脸,我说的是我的感觉,你大嫂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有时我都觉得她殷勤太过。”莫不破没说的是,他觉得陆婉柔将权力捉得太牢,甚至以当家主母自居。
府里没辈分大的女人掌家,由寡嫂暂代理家无可厚非,庶出旁支的确乱得很,要有个人来压压,但是陆婉柔那个女人他看不透,太过谦和,太过温婉,太过逆来顺受了,身为南阳侯嫡长女,一切都太过便是反常,而且她对小叔的关心更甚于丈夫。
以前他就感到不对劲,却不好意思说出口,刑府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,大嫂照顾小叔也是理所当然,所以他很自然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,可现在他得提点提点老大才行。
“大概是嫡长的一房只剩下我和她了,她难免担心我步上大哥、二哥的后尘。”刀剑无眼,谁也不能确保下一刻会怎样。
“也许吧,你自己不胡思乱想就好,不过新嫂子会不会介意就不知道了,我想她不会乐意见到有人夜深人静时分给你送蔘汤,还是大补的人蔘鸡汤。”是人都会想歪。
“我会避免。”一想到那个恼人的小东西,刑剑天的脸上不自觉泛出柔意,柔化了他无俦美颜。
“你真的陷下去了。”莫不破从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牵肠挂肚,一有好玩意儿就往她那儿送,可见铁汉也有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