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蔷妘的神情不是很愉快,极力抗拒他带给她的温暖,不想过度沉溺一时的柔情里,重蹈其它蠢女人循环不止的错误,当个等爱的小女人。

爱情是很神圣的事,绝不能当是一场游戏,她知道自己玩不起,也没本钱玩,就算它不请自来扰乱她的心,她也要庄敬自强,处变不惊,以立可白将它涂去。

因为对象不对嘛!虽然他不像隔壁的混蛋那么花心,每次手上挽的女人都不是同一人,可是两人的身份实在相差太多了,她作梦也不敢幻想他们会有结果。

「真的不用?!妳不会哭吧!」女人全是口是心非的动物,他不信她能完全不在意。

什么话,他太瞧不起人了。「一夜情嘛!文明社会的新兴产物,谁会为了这种事哭。」

顶多背着人躲在棉被里偷泣三声,哀悼自己意志不坚,白白损失第一次。

「谁告诉妳是一夜情,从现在起妳就是我的女人,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。」短期内他还不致厌恶她的陪伴。

应该说非常满意,她肉肉的身体很能满足他男性的欲望,抱着她他有种心被涨满的感觉,懒洋洋地不想去思考,只想和她躺一辈子。

一辈子?

蓦然闪过的念头让他为之一惊,拢紧的眉头不由得一松一紧,即使他再怎么否认她不符合他要的女人标准,可是心底的声音却说着--

就是她。

他爱上她了,一个可怕却不令人排斥的讯息。

「什么很久很久,你在说童话故事呀!」而她也不是相信美人鱼化成泡沫的小女孩。「放手啦!我不是你的女人,我是有自主能力的新时代女性。」

「当个监工能有什么出息,妳那么怕高上不了鹰架,学人家逞什么强,乖乖地当我的女人,不用辛苦地跟一群男人拚命。」一看到她和那些工人称兄道弟的打成一片,他心里不舒服到极点。

女人有女人的工作,何必跟男人争高下,他又不是养不起她,养尊处优当个茶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闲人不好吗?为什么一定要爬高让自己吐个半死。

这个有自虐狂的蠢女人一点也不知他会担心,每每看到她在工地中跑来跑去地大吼,他就很想把她拉出来揍一顿,她就不知道吊上吊下的钢板有多重呀!一不小心砸下来还有命在吗?

「我当监工是因为我喜欢,不是为了成大业做大事,我追求的是工作中的乐趣,看着一无所有的平地经过我的双手后,变成一幢幢美轮美奂的高楼大厦,我心中的感动是笔墨无法形容。」

一谈到她热爱的工作,两眼倏地发出明亮的光芒,亮眼得让人觉得此刻的她真美,像地平线那端出现的第一道曙光。

美丽不是表相,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,迷人而不矫情,充满阳光般的力量,永不放弃。

秦时篁迷炫了,也深深地爱上她,注视着她耀目的明眸他不自觉的脸上浮出娇宠。

「等等,妳不会想当建筑师吧?!」她的表情让他感到一丝危机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