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猜测,肯定是她。所有人只有她敢为非作歹地找他麻烦。
“小娜儿,把窗帘放回去。”他几时开罪了她?
坐在矮柜上踢脚的范丹娜将手伸向阳光,像是光芒由她手心散发出去。“来行光合作用呵!”
“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,把帘子放下好好谈一谈。”他惧光。
“你瞧外面有麻雀耶!一只公的和一群母的,你想,它们是不是要交配?”她讨厌麻雀。
蓝尼眯着眼瞧见她手中握着一张似曾相识的纸。“你不会以为有了你,我还有精力去应付其他女人吧?”
“亲爱的亚斯先生,本俱乐部为你挑选的美女十名,希望这次能让你满意而不再退货,继续为你服务的莉娜莉亚留。”
“该死的。”他早该烧毁那张纸而不是随意一揉的丢弃。
“胃口真好呀!一次十个不怕胀死,你哪来的时间‘休闲’?”男人的劣根性都相似。
她就不能碰到一位洁身自爱的男人吗?每个都用下半身思考。
“你误会了,小娜儿,我真的没有碰别的女人。”他整整禁欲了三个月。
“是哟!是哪间吸人血的俱乐部没消费还寄帐单来,顺便送张贴心的小纸条叮嘱你别忘了去看美女?”她说得酸溜溜。
叹了一口气的蓝尼解释道:“你看上面的消费日期是三个月前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只拦截到一张帐单,其余三张你都收得妥妥当当?”她的侦探功夫有待加强。
“没有其他三张,你手中的那张是最后一张,俱乐部的付费方法是半年结算一次,本该上个月就……”
“你花钱召妓买女人还有话讲,半年期还没到是不是?你想我七月还会在这里接收你的另一张帐单。”她非常的生气。
范丹娜又拉开另一扇窗的帝布,整个房间顿时有一大半笼罩在阳光的洗礼下,亮得让蓝尼轻呼出声,未着上衣的肩和背全都烫红。
原本他有裸睡的习惯,自从她宣称要爱他那日开始,她几乎是天天来扰乱他的睡眠,逼得他穿上长棉裤以防万一,免得尴尬。
只是她不太高兴他改变睡眠习性,多次抱怨他穿得太多了,害她看不到真正的“好料”。
“我曾骗过你吗?”他没办法证明,因为她一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。
“他也这样对我说过,可是他还是伤了我的心。”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叠在一起。
一样有丰富的涵养,一样有受女性注目的出色外表,一样有先人遗留的庞大财富,一样的……宠她。
“我不是他,你给我看清楚。”蓝尼怒吼的站起身,灼热的阳光又将他逼回较暗的角落。
此刻,他痛恨“幽灵公爵”的称谓,怨自己畏光的体质接近不了所爱的人。
他要她快乐,而不是活在悲伤的回忆里,可恨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像夜行的野兽困在阴暗囚牢中不得动弹。
他想拥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