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岁以前她深爱着他,以为她的一辈子就是他了,两人会由牵起手的那一刻走到白发苍苍,最后躺在特制的棺木中一同埋葬。

曾经她是爱他的。

十六岁以后她慢慢地收回付出的爱,别说年轻不懂爱情,她用十六年的时光去串写一篇年少纯爱,单纯不染尘,直到那一幕摧毁了她的信念。

她做了一件可耻的事,当一名爱情逃兵。

不恨他,却也无法再爱他,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天空已久,在风的撩拨下不愿落地,尽情地飞呀飞,飞到一处宽厚的胸膛停歇。

她想,她是在报复他,让他永远活在悔悟中得不到她,所以她非常的残忍。

“为什么不抱着我?你以前最爱腻在我怀中叽叽喳喳。”像只快乐的云雀。

范丹娜平淡的说:“我长大了,不再是个孩子。”

他的怀抱不再属于她,正如她的爱亦不属于他。

“你变了,丫头。”他不喜欢她的疏远,还有眼中少了爱恋的光芒。

她最爱赖在他身上秦哥哥长、秦哥哥短的唤个没完,不许他分心不理她,非要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给她,因为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。

曾几何时她不需要他了,用着比水还淡的声音说着她长大了莫名的空虚冲击着他,仿佛她背后生了一双翅膀,扬起无欲的微笑说要离开他,不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飞向天际,刹那间被云层遮盖。

他想追赶,无奈沉重的腿化不成翅膀,眼看着她不回头地迎向阳光。

“人总会变嘛!一成不变多无聊,你想害我当化石呀!”她故作开心的说,推开他在阳光下旋舞了一圈。

她不要再闻到他的味道,怕自己会心软。

静静凝视她的秦引歌叹了一口气。“丫头,你在说谎。”
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做人何必太认真,反正我常常骗你嘛!”范丹娜耍无赖地捶了他一下。

“这才像你,任性又无法无天,总要别人顺着你的意。”可是他感受不到真心。

“喂!说话客气些,我很久不当土霸王了,你少诬陷我。”她的心结仍在。

“是吗?我看你刚刚哭得很有心得,把修女唬得是非不分。”秦引歌勾住她的脖子拉到胸前。

“我一向有长辈缘嘛!我有在忏悔,是修女要我别放在心上。”她语气轻松地拔他的手毛。

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,而她习惯性的伸手一拔。

“常常有学生找你麻烦吗?”她在英国的一切他全不知情,只知她过得很好。

“就你看到的那一个,不过我把她摆平了。”还没人有本事欺到她头上。

中国人的说法,辣椒越小越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