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土地爷爷,你很没良心欸,一点都不关心福气,我哭给你看喔!」她红了眼眶,泫然欲泣。

「别别别,我真怕了你了,你这娃儿一落泪,我的土地公庙就要淹大水了。」

唉!真拿她没辙,一滴眼泪就让他心软了。

福气破涕为笑,哪还有强抑住泪水的可怜相。

「土地爷爷,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。」

她身上乾坤索一收,从棍状一软,卷成绳状,又白光一闪,没入她掌心。

那是以云母石打造的神器,用来防身和召唤低阶神灵,是福神送给爱徒的小玩意。

「去去去,少谄媚,你每回找我准没好事,我那婆娘还以为我养了外室,揪著我耳朵要我招认!」真是无妄之灾,无妄之灾呀!全是因她而起。

「那我去跟土地婆婆解释嘛!你娶了新老婆后,我还没见过她呢!」上一任土地婆婆休了土地爷爷,因为他喝花酒被逮个正著。

但土地爷爷说来也无辜,不就醉那么一回,被只小蛇妖摸上身,醋劲大发的土地婆婆不管对错地发了一顿好大的脾气,丢下一纸休书便回娘家去。

她是使性子,想让土地爷爷去认错赔罪,发誓再也不犯。

谁知那时刚好战乱连连,民不聊生,老百姓没饭吃也就不拜神,土地公庙的香火也为之萧条。

为了把信徒找回来,也为了守护百姓,分身乏术的土地爷爷日也操劳,夜也操劳,无暇顾及老婆感受。

悠悠数十载过去,老夫老妻的感情也淡了,土地没想过再把老婆求回来,他一个人乐得轻松自在,少张嘴在旁边滴滴咕咕,直到人老了总想有个伴,才托梦给信徒说他想娶老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