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气多久?”他不晓得还要忍耐到几时。
“谁告诉你我在生气?”她岂只生气,还有种遭人践踏的羞辱感。
妓女就不值得尊重吗?她会沦落风尘情非得己。
家园被抄,贬为官妓,若非她的美色及圆滑手段能为大清尽一份力,成为大内密探之一,只怕今日的她已和家人一般,白骨一堆。
今时今地一再被人提及议论,就算不在乎也会生气,好像原本不痛的脚多踩了两遍,多少会有点痛处,甚至红肿。
谁有资格指责她妖女,在江湖上行走,有不沾血腥的侠士吗?她不过行事诡异了些,不照既定的武林规矩走罢了。
既然大家都说她是妖邪的坏女人,不使使坏太说不过去。
“星儿,事前我并不知道她要来,不然我会及时阻止她入堡。”他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她。
宋怜星不信地一嗤。“以你的烂好人个性只会妥协,我不认为你能硬得下心肠撵人,说不定还会轻声细语的安慰两句。”
“错不在她,总不好恶言相向。”诚如她所言,他不是会对人严声厉言的人,但此为天生个性使然,并非存心要心软。
“哼!要是她掉两滴泪下来,你就会心疼死,然后立场站不稳,三言两句就允诺些自己办不到的事。”她根本就看透他的心态。
“星儿——”江柳色由后搂着她。“我会以你为主,相信我一回成不成?”
“你才不……”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过窗前。“我出去一下,在我回来以前把帐簿整理好。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