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只是去看看素未谋面的爷爷,很快就回来了,她不要什么新泉集团,何况她若结婚了,也不可能弃家庭不顾,台湾才是她的家,有割舍不了的牵绊。

「既然不放心,干么不自己盯着,非要赴约。」说得酸溜溜的泉武人又一脸阴沉,彷佛有人朝他脸上踩过。

别人的外婆关他什么事,为什么他得去瞧瞧她是否无恙?嘴里咕哝,可是他仍拿起车钥匙,出门去。

「是武人吗?」痰声粗浓的咳嗽从低矮的房间传出。

「是的,阿嬷,我来看妳了。」什么味道,是血腥味吗?

鼻子灵敏的泉武人闻到血的气味。

「进来吧,丫头去上班了,我刚好有事要和你聊聊。」她边咳边说,声音显得有气无力。头一低,他屈身进入还算洁净的小房间,只是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。

「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家小天?」她直截了当的问,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。

「……不急,我们才刚交往。」他不想骗她,但是迫于无奈。

常婆婆伸出枯瘦的手,拿过床头柜上的相框,发黄的相片里有个年轻的女孩子,手中抱着婴儿,表情显得有些木然。「昨天村长来家里看我,他跟我说,你来这儿是要找云儿的……咳咳……是日本那边的人要你来的吗?」

「是。」泉武人不想隐瞒,这事迟早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