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则上,她们是人,但是是不正常的怪女人。

“你在胡扯什么?”白紫若捶了他一下,“我指的是我父母、弟妹、堂叔堂婶、表姨表姨丈……”

她一下子列了一大串亲属名单,丁介鸿马上背脊发寒,不敢直视帮主责备的眼神,因为她的“生平”由他调查。

结果他只查到一个地址,当时他还向帮主打包票,小护士是个身无恒财的小孤女,但现在却冒出一大堆家人,教他汗颜至极。

“停!既然你有家人,为何要搬出来租屋?”斐冷鹰不解。

“很简单呀!我受不了他们爱耍帅的毛病,出门开跑车,衣着一定要巴黎当季限量的名牌,披披挂挂什么钻石珠宝。而且你几乎可以在报章杂志和媒体看到他们骚包的模样,所以我打死也不要和他们相认。”

“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家人?”不只他在等着,所有堂口主事及长老和左、右护法一样掏了耳朵努力听。

“一些三流歌星、三流商人、三流政客和三流主妇。”她轻啐,那些家人真是颓废得可以。

主妇也有三流的?斐冷鹰问得自己都很无力。

“举例说明。”

“我姓白。”白紫若直接点出重点。

“你姓白和……白?”一些与白字有关的事浮上台面。“白氏企业、名歌星白凡、党国大老白……”

他念一项,她就点一个头,到了最后他自己都念不下去,大呼她是白家的黑羊。

午后的清风袭来,带来一丝丝凉意,刚下过毛毛雨的天空特别清澈乾净,有些模糊不清的小小彩虹在半空浮现,蔚为美丽。

一道颀长的身影落在敞开的透明玻璃门前,两道眉毛紧紧锁在一起,似在沉思,似在烦恼,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,不察蹑足的足音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