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势原来不足以酿出大灾难,不过调查人员在起火点发现,四周堆积了不少废弃物,火才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男人?”听完于浓情的话,骆天朗直觉发出不解的声音。
难道真如他跟耿仲豪所料,还有共犯,而且是个男人?
“看你的表情,好象对鉴识组的报告有疑惑,你不相信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吗?”还是……另有隐情?
“没有这回事,我绝对信任你们的判断。”有前车之鉴,深知她对案情的重视,面对质问的骆天朗不敢马虎。
“是吗?可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这是警察的直觉,也是女人的直觉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看她还有疑虑的样子,他故意转开话题,假意感叹,“唉,若是你肯把查案的专注力移转到我身上,我想我会很高兴。”
“我看你是真的不在乎人家想杀你的这件事,还有心情说风凉话……”
于浓情没说完的话,被一通电话打断,骆天朗刚接起电话,脸色就变了,一挂完电话,就拉着她直奔市立医院——独立的病房宽敞明亮,雪白的墙上挂了几幅风景画,大萤幕液晶电视摆放在床前面,旁边是一台半人高的小冰箱。
淡雅的桔梗花插在透明水晶瓶里,滴答滴答的脉波监测器跳动发出声音,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老人。
这就是骆天朗好几个月后再跟父亲见面的场景。
上次见到父亲才多久以前的事?怎么今天再见面,竟苍老得让他几乎认不出来,也让他生起为人子女的不忍。
只见他稀疏的发已见斑白,原本丰腴的双颊凹陷见骨,眉头皱纹多到数不清,干裂的嘴唇沁出血丝,发黄的脸不再红润饱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