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目光精准,看准了商机,若是她说的「木耳」真能食用又好吃,那绝对是物以稀为贵。「好吧!看你这么会说话的分上,我就算你要的那个价好了。」

「谢谢伯伯,你给我整数就好,剩下的我们要买些白糖、面粉和过节的年货,我弟弟喜欢吃糖,你能不能送一些甜饴、糖果给我弟弟解解馋,我以后会多送些干货到铺子。」

一事不烦二主,干脆油、盐、酱、醋、茶、针线等杂物一并买齐,省得多跑几家,反正她爹的身体壮实,当杂役正好。

如果朱大壮知道女儿把他当杂工用,肯定也是傻乎乎的直笑,毕竟现在他手握着两锭五两的银子,人早已像踩在云端似的,轻飘飘的。

他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,可是都在朱婆子手中,她一毛钱也不给他,如今手里捏着的全是他家的,从没有拿过这么多银子的他乐得发傻了,满脑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,高兴地晕了头。

「二妞呀!你掐阿爹一下,看阿爹是不是在作梦?」一定是假的,他在作梦,要快点醒过来。

看她爹无法相信的傻样,好笑又无奈的朱小蝉真下狠手,用力朝她爹最多腰肉的地方一掐,还狠扭了一圈,让他从晕陶陶的快乐中清醒,别再脚跟虚浮,以为手中的银两不是真的。

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,老实得叫人不晓得该说他什么才好,皮毛的价格本来就高了些,又是处理过的无杂色皮毛,价钱上再略高一些,若是直接裁制成夹袄等成品,价格便要再往上翻了一倍有余,他们根本是亏了。

当初她执意留下毛皮便是知晓此类皮制衣饰价值不菲,量少反而不值钱,东西一多,够裁成衣服才是真值钱,否则一半灰、一半白的毛氅能看吗?有钱人要的是色泽统一。

不过看在自家是蓬门荜户,真的是穷到没见过大钱的人家,若是喊价太高,她爹大概会吓到两眼翻白,她开价才收敛了不少。

「哎呀!真疼……」

朱小蝉失笑地扶着惨叫揉腰的父亲,笑咪咪的讨赏。「阿爹呀!我的功劳最大,你要赏我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