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夕之间庆阳书院成了炙手可热的读书殿堂,不少家长挤破头也要将自家孩子送进书院,一时声名大噪。

可是庆阳书院依旧秉持着缓慢步调,坚持一年只收五十个学生,分低、中高三班,修业期为六年,收六到十四岁的孩子,而且只限于本县学子,不收外县。

尽管如此,书院还是人满为患,每日都有人托关系、攀交情、走后门的想进入书院就读。

后来不胜其烦的朱小蝉想了个恶趣味的方式挑学生,她让人山前山后跑上十圈,上了山再猜十组灯谜,以答题多寡决定入学者,体弱者淘汰,明年把身子骨锻錬好再来。

她要求的是五育并全,德、智、体、群、美。

「小舅舅,这是我的,我要骑小马。」

「才不,小舅舅,那是晖哥儿的,你上次说的那个会转的小车子是什么,你快说给我听听……」

这几年间,朱仲夏成亲了,娶了张夫子的女儿为妻,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,目前管着十来间铺子和他二姊丢给他的棉田,每天忙得团团转,课业也丢下了,功名止于秀才。

而龙凤胎全哥儿和笑姐儿也长大了些,一个陪在母亲身边帮着打理家务,一个已是庆阳书院高年级生,同他哥哥一样是个秀才,打算来年去考个举人试试,和他最崇拜的二姊夫一样去当个受万民景仰的好官。

那万民伞还挂在书院的正堂,一入书院便可看见万民书写的感谢状,以兹告诫学子行事不可偏差,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以万民之心度己心,苦百姓之苦,不得放纵贪念。

「好,好,别抢别抢,一个个来,你们长得一模一样,小舅舅认不出来谁是谁呀。」这两个小捣蛋又穿起相同的衣服,做同样的打扮,他哪分得清哪个是哥哥,哪个是弟弟。

像他和妹妹是孪生兄妹,多好分辨,只须分龙凤就好。

「我是旭哥儿。」

「我是晖哥儿。」

两张相似的面孔异口同声的张口,故意捉弄小舅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