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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不着太吃惊,除了我比较愚昧外,他国的质子各有生财之道。”言下之意,私下做买卖维生的人不只她。

东方珩利眼微眯。“你是说你们必须赚钱养活自己?”

小巧可人的菱嘴微句。“何不跟我们去瞧瞧,增长见识。”

南青瑶用意是让他去磨练磨练,别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,虽然他们初见时,他是一身锦衣,可不表示他能大摇大摆地走进皇宫,谎称皇室中人。

可是出人意外的,不像做粗活的东方珩一肩扛起用布包住的重物,一路健步如飞的走向人质府外的小市集,几条商街琳琅满目,贩卖各种民生用品。

只是东西扛久了也会累,养尊处优的太子当然吃了不少苦头,还被硬拗着抛头露面,兜售姑娘家自做的小玩意。

“你为什么会泅水?”南烈国以平原居多,少有湖泊,养在深宫内院的她不可能有机会泅泳。

“东浚国人人善泳,你为何溺水?”她反问他,不解他何以是个例外。

戳中他最不堪的心事,东方珩眼神闪烁,避重就轻。“是我先问你,回答我。”

“可是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是旱鸭子一只,你们不是打一生下来就是一条鱼,身谙水性。”不会游泳的人简直是异数。

“那是……她,我……”他支支吾吾了半天,在她取笑的神色下,脸皮绷得死紧,没好气地说出老掉牙的旧事。“我幼时曾被扔娘放在澡桶里,她走开一会,我口鼻连水,差点溺毙,从此畏水。”

他不是没尝试过克服心中的恐惧,但是水一淹到胸口,濒死的感觉立现,他立即慌了手脚,拼命打水,又一次沉入水底。

反复几次后,他放弃了,反正不会泅水又如何,那并不妨碍他治理国家,哪怕有朝一日得统御水师出战,他也是坐在船舱内指挥他们英勇的东浚男儿杀得敌人片甲下留。

“原来有这段遭遇,难怪在河里我抓着你时,你全身僵硬,一动也不动。”那时她以为他死了,救上岸也只是一具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