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自从幼稚园大班毕业升上国小一年级,茉莉的笑容便逐渐减少,她和前夫都忙于工作,不太注意小女儿心态上的转变。

十四年前前夫在台风夜失足坠楼撞到雕像而亡,看到女儿双眼空洞无神地紧紧窝在紫苑身旁,她才知自己是个多失职的母亲。

放任女儿一个人无助地面对父亲死亡的残酷画面。内疚所造成的隔阂已来不及挽回。

她只能眼睁睁让女儿的沉默成惯性。

即使茉莉已是青少年辅导的一员,但那份羞涩及怯意,限制了她面对面的开导场面,顶多在励馨文教基金会内担任内勤工作,接触的对象大都是受近亲侵害的未成年少女。

"儿孙自有儿孙福,茉莉是保守些,但你别太操心了。"白耘生笑着安慰妻子。

"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她小时候的模样,茉莉可是活跃得很。"儿是掌中的肉呀!她怎能不操心。

"女孩子嘛!你能期望她野到哪去,向伦不也是闷木头一根,成天不吭气。"

父母总有操不完的心。

何娴芝轻叹了口气偎进丈夫杯中。"咱们都是外放的父母,怎么生的儿女尽是水中月?"

"咦?!"他一时意会不过来她的意思。

"永远捞不着他们的个性,空在一旁打水。"只能看看而已。

白耘生轻笑地搂着她的腰。"老婆,当年你不也如此,一下子风一下子雨,叫人猜不着。"

他们当年是风靡t大的一对校对,学生会长和校花学妹的恋情多教人称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