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百叶窗外好奇钻动的人头眼里,他不出言澄清两人的关系是不行,但又怕越描越黑。
“妈,舅舅都被你吼得抬不起头来见人了,你就度量大点饶他一回。”他替大人们感到羞耻。
围在编辑室外的工作人员一听,轰然地一散不听壁角,原来一身尊贵的女士是主任的大姐呀!难怪他骂不回嘴地一味委屈,害他们以为秃头主任都一把年纪了,还能胜任小白脸的角色。
“死小孩,亏我辛辛苦苦挺着十个月肚子才生下你,你不孝顺也就罢了,还帮着外人来忤逆我。”她是典型的母亲,爱计较。
自个兄弟叫外人?“妈,我想你记错了一件事,我可是不足十个月出生的早产儿。”
据说当年的医疗设施并不普及,他因肺积水和黄疸在加护病房住了两个多月,在生与死之间徘徊,一度呼吸衰竭进入弥留状态。
他的命是捡回来的,因此身体状况较常人虚弱些,大病小病不断,医院是他最常进出的地方,似乎心智上比同年龄的少年早熟,凡事较看得开,不汲汲于名利。
懂得惜福才活得快乐,享受上苍赐予的宝贵生命。
“姓朱的,你存心和我唱反调呀”生儿不如狗,一出生就该掐死他。
朱天证微笑地摊开书本。“妈,你好像在向仇人寻仇,我们没结仇吧?”
“哼!你和你姐姐都是生来讨债的,我这辈子最背的事,便是生下你们两头猪。”真猪还能宰了烹,而他们是生来见证她的不幸。
“猪妈妈万岁,我们敬仰你。”有勇气生下猪子猪女来气她。
“朱天证,你这个不孝子。”“张女土”回头拍拍桌面,手上的钻面割出一条缝。“张太郎,你不要给我偷笑。”
怎么他也有事?“大姐,小心你的高血压。”
“浑小子,你咒我。”她一巴掌往他的秃脑袋挥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