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需要——”她尖声地捂着胸口,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。
“被两条粗大的链子炼住,我娘是走不出那间茅草屋。”她依然受制中。
左惊虹神色忽地一愕,“你喊她娘?”
不可能、不可能,她所做的努力不可能白费,她是那么确定不会出错。
“她本来就是我娘,我喊她娘并无不妥。”这些年来她也受了不少苦,他是该学着谅解。
司徒太极不承认是因为屋内女子泪眼盈眶的一番话,以致他的想法有些变动,而是在看到亲娘老了近三十岁的容貌才感触良深,觉得自己对她苛责过深。
人人都有娘,因此不认为有没有娘是件了不得的大事,但是对无娘的人而言,那是渴望却不可求的天上星子,不论多么想要也得不到。
晶莹剔透的泪珠让他明了一件事,树欲止而风不停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他始终知道娘在哪里所以他从不在乎她有一天会老去,甚至从人世间消失。
是欧阳春色提醒他尽孝要趁早,莫等人不在了,才后悔当初什么也没做。
“可你一向说那个女人……”且一脸嫌恶,巴不得不曾提及。
他烦闷地叹了口气。“她总是生我的娘,她对我有生育之恩。”
“你……你原谅她了?”左惊虹惊恐地捉紧衣襟他还没忘记她所带给他的伤害。
一听“不”,她稍微安心地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