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!你就不能稍微忍耐呀!老是把场面丢给我应付,你不会觉得难为情吗?”唉!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别人的辛劳。

冷瞟一眼的隐千眠迳自换装,戴上宽边的墨镜,不理会身后叽叽喳喳的麻雀。

“好好好,你脸皮厚不知羞耻,可怜我皮薄肉细的受你牵连,这会儿人家不晓得又会说我们有多难搞、多难伺候,短短几分钟就搞得人家灰头上面。”明天的报纸肯定精彩了。

电视台对他们相当礼遇,辟有专属的休息室,还有餐点供应,除了少张舒适的大床外,几乎是应有尽有,包括随传随到的服务人员。

而门一关便是他们的天地,未经允许不得擅入,他们才得以轻松地做自己,用不着虚与委蛇地周旋在众人之间。

“难搞的是你。”他韩少恩才是真正的龟王,凡事以满分为标准。

“是,我难搞,可是多亏你这张不笑的死人脸挡在前面,没人看得出我才是那个处处找人麻烦的挑剔精。”黑锅有人替他背,为此他深感庆幸。

其实韩少恩早就看那主持人不顺眼了,老爱开黄腔有言不及义,对漂亮女生动手动脚也就罢了,连长得奶油味重的男生也不放过,蹭呀蹭地假借访问名义上下其手,一下子搭肩、一下子手往屁股上搁,摸得很淫秽。

所以他故意使眼色要席丹去碰隼这个大钉子,好早点结束乏味的访谈。

“不过你偶尔也要为自己发声,不要老把发言权往我身上推,你和黎飞儿那档事闹得沸沸扬扬,要不要透露点火辣情节呀!”韩少恩暧昧的笑着,眼一眨像要替他隐瞒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“你太闲了吗?”一顶黑色的嬉皮长发往头上戴,隐千眠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伪装成来录影的特技人员,一头乱发遮盖住大半张脸。

“时间上的确不紧凑,拜你所赐。”有他这“通情达理”的伙伴在,一连串的宣传行程都能缩减一半。“你的专长是得罪人。”

韩少恩双手一摆,手心向上,摆出施恩的嘴脸,意思是“若没有我,你早被各大综艺节目的制作人乱棒打死,还不过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