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能不逃吗?楚天默苦笑著。「妈,你骂了快一天了,要不要歇一下喘口气?开水不用付钱。」
「不孝子、死小孩,也不想想我为谁心疼、为谁不舍?呜……老公,你儿子真不孝……」
「妈,爸在美国和田伯伯讨论合作事宜。」等他死了再哭诉还不迟。
林秀女抽嘻地瞪著楚天默。「你们兄弟没有一个听话,天生来磨我,早知道一出生就捏死你们。」
「妈——」她哭得他头快裂了,他是病人呐!
「不要叫我,我不是你妈。」她耍著小孩子脾气,哭著将脸转向一边。
他无奈的说:「是,林秀女女士、楚夫人,你打算学孟姜女把医院给哭垮吗?」她怎么哭不累?
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,这点可以由母亲身上得到印证,除了车辆翻覆时吓呆了,她的眼泪几乎没有停 过。
真希望她继续再呆滞下去,不是他不孝,而是快被母亲的哭声给逼疯,到时他得转病房,成为精神病房的一员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枉费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,呜……前辈子欠你债呀!这样子杵逆我。」
楚天默忍住不用手捂耳,伯母亲又找藉口指责他如何如何不孝、如何如何件道她,连护士都被她惊人的毅力给吓得药一丢就走,不敢多看住院帅哥一眼。
曾几何时资金单身汉沦为蟑螂、跳蚤,让人避之惟恐不及?这全赖母亲哭功的厉害。
即使他刻意隐瞒身分,但现在医院上下包括清洁妇,大概无人不知独立病房住了哪号人物。
「楚妈妈,喝口水吧!哭太久对身体不好。」虽然手不方便,由温柔仍温柔地单手端了杯水过来。
接过白开水,林秀女心疼地扶她坐下。「别招呼我了,手都受伤还乱动,万一废了怎麽办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