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冷静点长毛,她是……医生。」仍有些迟疑的十全是急病乱投医,认命了。
「老大的命就靠她了。」五筒单纯地指望她救命。
两人半拉半扯的将长毛拖出手术房,落了锁的柚色门板阻隔了外界声响。
一群粗暴的男人在走廊上来回走动,寂静的空间泛著寒意,在秋末冬初的深夜里,一切都是那麽阴森诡谲,叫人不寒而栗。
唯有对街的沈大妈火锅店生意正好,快打烊了座位还坐满近七成。
生命在流逝。
※※※
手术房里,换下外出服,消毒,穿上无菌衣,肃穆沉静的朱鸿鸿套上口罩,突地一个高大的身影阻挡住她。
「也许你是个好医生,但是龙门要杀的人你最好别救。」
生面孔。这是她入目的第一印象。「救人乃我的本份,龙门是什麽玩意我不懂。」
「龙门是全球第一大华人帮派,主掌世界经济,我劝你不要与全世界的华人为敌。」
「龙门也好,蛇门也好,只要他一息尚存,我就不放弃。」她态度坚持。
红衣男子不悦地挑起一道眉。「敬酒不吃吃罚酒,人命是很脆弱的。」
「所以,请你让开,不要耽误我救人的时机。」
朱鸿鸿没听过所谓的龙门,她力求简单的生活中,人际关系单纯得有如一张白纸。
不主动关怀旁人、不与人交心,她没有真正的知交好友,从国中开始就独立打工,一手包办了食、衣、住、行及学费,不愿向身为情妇的母亲伸手。
好不容易念完医学院,省吃俭用买了间老旧楼房,一个人粉刷斑驳的墙壁,一楼是客厅和厨房,单一的白色和医院没两样。
二楼是卧室和书房,以粉蓝色系为主,从不邀请人入内,她觉得一手打造的生活空间有种归属感,不再空洞无依。
仰人鼻息是种乞怜,即使血肉之躯来自富裕父母贪欢下的结果,她喜欢孤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