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了空闺寂寞的张氏却无能为力,只能静待久久才露面一次的丈夫,言不及义的只说上两句话就走,毫无温存之意地让她独守冷床。
她不妒,不怨,不恨吗?
偏偏她又生不出儿子,一次又一次受孕,一次又一次地与她无缘,每当喜讯一出便流掉,前后多达七次,最后竟伤了身子,再无生育能力。
这全都要怪与她争夫的裘冉儿,要不是她霸着丈夫不放,她也不会伤心过度而动了胎气,从第一个足七月的孩子胎死腹中后,她便留不住任何一个娇儿。
恨意支撑她度过每个清冷寒夜,她用恨来滋养生命,活着的唯一目的是让裘冉儿痛苦,她要像根刺一样地不时扎着她,让她坐立难安。
“来了不会叫人吗?打哪学来的规矩。”红颜祸水,不知进退。
拈着一撮清香放入香炉中焚香,明王妃嫩如少女的纤指细白修长,十分秀雅地拈香后又拢了拢发丝。
“婆婆,安好,媳妇柳儿给您请安了。”身一屈,绿柳行了个礼。
卑躬屈膝只是怕被找麻烦,但不见得次次奏效,她用四年的时间还是不了解王妃的喜恶,她是极难讨好的婆婆,浑身满是拒人于外的冷漠。
果不其然,她才这般想道,充满火药味的挑战立即迎面而来。
“谁允许你喊我婆婆,王府内的尊卑全让你丢到脑后了不成?!”不懂礼数,乱了祖宗典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