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想要的吗?若不是那一掌冰透了他的心、乱了他的神智,他怎会生饮处子血克制体内的阴寒,为活下去而变了心性。
魔性难除,这是他们给他的评价,即使有人的模样却已是一方恶鬼。
“是敬畏不是怕,否则属下哪敢跟在堡主身边多年。”他已死过一次,不畏惧死亡。
“呵……李恶呀李恶,你让我觉得自己还像个人,你的敬畏取悦了我。”他低沉地笑着,表情一样的冷酷。
“不论外界的评论为何,堡主永远是李恶效忠的主子,决无二心。”他所能做的只是跟随他,跟着他一起沉沦黑暗之中。
唇一掀,拓拔刚扳动指上的玉戒。“别对我太死心塌地,也许哪一天扭断你颈椎的人就是我。”
他心底的魔越来越难控制了,由原先一月吸食一名女子的血渐增成一月数起,日益频繁到他已经不相信自己是个人。
以前到了月圆之夜他还能保持清醒,不致错杀亲信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,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强者,没什么能将他击倒,毕竟他熬过一段相当艰辛的岁月。
可是最近他发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,即使每夜有着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子供他宣泄,那股恶寒仍由心底涌向四肢,无法使其温身。
血,是惟一能使身体不冰冷的方法,后山的那些“食物”已经满足不了他对血的需求,寒意人心驱不走刺骨的冻霜。
寒冰掌,弑师弑父的报偿,他由一场炼狱解脱,反而坠落更深的黑暗,终究摆脱不了倒错的宿命。
“属下愿为堡主肝脑涂地,死而后已。”他不怕死,只求死得值得。
“嗤,我要你的肝脑何用,你给我好好地活着,别让我的手沾上你的血。”他需要忠心的手下为他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