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以往的经历来说,通常同一名女子与他交欢两次以上就会不支地冻昏,需休息个一时半刻才会缓缓清醒,再次承受他需索无度的凌虐,然后又寒气人身地昏上一整天。
而她一夜数回的欢爱却不见异状,还有余力手脚并用地反抗,叫他闪避不及地中了她好几击,实在看不出她有一丝因他而生的寒意。
一夜无眠的拓拔刚不觉得疲累,反而获得一股热源似的气血顺畅,发泄过后的无力和虚脱几乎不曾找上他,十指的脉络有如重获新生。|
这是怎么一回事?他体内的寒冰掌毒不药而愈了吗?还是他一直找错女人当宣泄目标?+
望着鼻息间白璧无瑕的睡颜,他未曾合上的眼流露出不自觉的怜惜,扬起的嘴角有着他不曾有过的适意,柔化了他冷残的一面。
为了他的寒毒他找了无数的大夫医治,十年来他饱受折磨无一日轻心,没人能够成功驱走他一身寒意,重复一日复一日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一位来自塞外的邪医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阴女以阴攻阴,将身体内的寒气借由阴阳调和之法悉数转移,暂缓寒毒攻心之苦。
因为体内的寒冰掌重创了他的五脏六腑,久久无法平复深及骨骸,因此一近月圆时分气血便会开始凝聚,四肢变得迟缓难以舒展,必须生饮人血方能改善伤创后的个疾。
大家都说他很阴狠毒辣没有人性,嗜血如魔不放过一条活的生命,但谁真正明白他的冷残由何而来。
“为什么你不怕我呢?我异于常人的外貌当真不可怕,才让你肆无忌惮地骑到我头上来。”
抚着她滑如缎的细丝,人眼的乌黑是那般耀人,仿佛是一匹上等的苏杭丝锦,握在手里能感受到那股活的流动
黑发中夹杂着毫无生气的白,眸心一皱的拓拔刚有几许苍凉,他的心已经苍老,埋在幽暗的地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