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什么时候跑进她房里的?她压根没发觉,还以为他应该会在芙蓉院待到天亮……
忖著,不禁在他身上嗅闻了下,后脑勺却被一压,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,疼得她快掉泪。
「你干么捉弄人?」她没好气地推着他。
「你既然想闻,当然得贴近一点,可有闻到什么味儿?」卫崇尽瞇着眼哑声喃著,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。他前段日子都住在庆丰楼,夜夜孤枕,凄凉得很。
「我……」齐墨幽有点羞耻,像是背地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逮著,轻咳了声,拂去羞耻感,问他昨晚和公主说了什么。
「也没什么,就是要她安分守己罢了。」
「你不是说有笔买卖?」
「嗯,我跟她说,保她清白,好让她日后可以再嫁。」他像是困极了,抱着她只想再睡,反正他有婚假不用进衙门。
齐墨幽难以置信极了,往他胸口一拍。「你怎能这样?」
「难不成你真要我左拥右抱?」他张眼瞪她,粗声粗气地说著。
「不是……」她也不是矫情的人,只是过门头一天就听他这么说,那该有多伤心,尤其易珂已经喜欢他那么久了。
卫崇尽懒得踩她,将她抱得更紧,直到外头有人轻喊著——
「小姐醒了吗?」
「这里哪来的小姐?」他眉眼不动地低斥着。
外头的画瓶赶忙改口。「少夫人,奴婢有事禀报。」
「让我起来。」齐墨幽轻拍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