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是整洁的床铺、桌上摊放的书跟书中的笔,房里的任何东西,都像是她被临时授命,必须瞒着伙伴离开,从清风化身为牡丹的那一夜般,完整整的被保留了下来。
夫人一定是派了人不时打扫她的房间,才能维持这儿的干净,连半点灰尘都没有,由此可见,夫人断定,她一定会再回来。
牡丹走到桌前,缓慢的坐下,用指尖拨动着被搁置在书中的铝笔。她清楚记得,当夜离开的时候,她已经有了丧命的觉悟。
但是,她没有死。
纵然任务失败,被黑仲明发现了她的真实身分,他却没有杀了她,而是软禁着她,逼迫她生下孩子。想起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,她的心口,就剧烈的疼痛着。
她不明白,这阵痛楚是从何而来的,却隐约的知道,只要一想起黑仲明,那疼痛就会变得剧烈,像是要刺穿她的心。
除了心口之外,她的胸部也刺痛着。
生产之后,她的乳房因为胀奶,日夜都鼓胀刺痛着,即使是轻轻拂过,也痛得难以忍受。但是她宁愿忍受着痛,就是不愿童去哺育那个在别问房里哭啼个不停的婴儿。
只是,每次听见婴儿的哭啼,温润的奶水,就像是回应般的渗出,反复濡湿了她的前襟。
就连今晚,当她逃出黑家时,婴儿的哭声,仍让她丰沛的奶水弄湿了深黑色的衣裳。所幸,濡湿的印痕,在深黑色的布料上看起来并不明显。
她不想让夫人看见这种状况。
牡丹在心里告诉自己,她不愿意让夫人看见,是为了不想失礼。
然而,更重要的是,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,她这么脆弱的模样--个母亲的模样……深深一口气,她站起身来,走向浴室,在镜子前面,缓慢的脱去衣裳,不敢再刺激已经胀得发痛的乳房。
浑圆的白嫩,因为充盈的奶水,变得更鼓更满,原本粉红色的乳尖,如今呈现较深的娇红,即使她用干净的毛巾,反复的擦拭着,那乳白色的奶水仍不断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