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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窗口,挺起胸膛。

倏地,某种东西从体内冲撞、穿透他的皮肤疾飞离去。速度太快,他只隐约看见一抹残余的碎红。

禅精艰困的伸出手,想要挽回离去的神血,却在下一阵冬风吹起前就僵着身躯,维持最后的姿态死去。

世上注定了蝉不知雪,任何一只都无法违逆。

公子站起身来,望着神血离去的方向,也是木府的方向。姑娘察觉他的出现了,时间虽短,但已经足够让他问出几个跟她密切有关的问题。

白袖扬起,他嘴角含笑,身躯如燃烧的蜡烛般融化,流进厢房的阴影处,最后完全消失不见。

他得到重要讯息了。

厢房里头,久久无声。

店小二耐心的等啊等,从满腔期待等到惴惴不安。

他先用一只耳朵,忐忑的贴在门上偷听,始终听不见动静。眼看客人来了又走,不论是其他厢房,或是开放的桌台,都换过好几次客人了,就是里头那个说要给他小费的贵客还没有喊结帐。

这、这、这该不会有啥差错吧?

他把整个人贴上去,像壁虎般贴着门,力道还不敢太大,就怕把门碰开了。

砰!

一颗爆栗用力砸在他脑袋上。

「唉啊!」

他惨叫一声,脚步颠了颠,身子摇摇欲坠。

掌柜站在后头,气呼呼的骂着:

「你这小子,整晚都看不见踪影,喊也喊不来。店里忙得快翻天,谁都累得快趴下了,只有你一个人偷懒,躲在这里不做事。这回我非扣你冥饷不可!」

店小二心里发急,颠得更厉害。

「不、不——」

字未成句,他已经控制不住,重重撞开雕刻花鸟的木门,倒进大半晚都没开的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