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哑的嗓音,渗入她的意识。她像是被抽了骨头,瘫软在他怀里,因为恐惧而喘息,冰冷的身躯,本能的偎紧他,汲取那股热源。
「没事了、没事了。」宽厚的大手,笨拙的摸着她的背,不断安慰她。
宜静虽然清醒了,身躯却仍在颤抖。她的感官,因为可怕的噩梦,反而更敏锐。
这里不是飞鹰总部,而是她独居了三个多月的公寓。天黑了,窗外有灯影,而屋内只亮着几盏灯,她在自己的床上,而熊镇东则坐在床沿。
她昏迷了多久?
她是怎么回到家里的?
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?
这些问题,都变得无关紧要。她只庆幸,此时此刻,熊镇东就在她的身边。
一如往昔,他总能适时的出现。将她拉出噩梦的,是他;为她驱逐寒意的,也是他。只有他的炙热,才能驱逐那些黑暗,让她遗忘噩梦。
恐惧催逼出,最原始的需求。
求生的本能,接管了一切,让她迫切的渴望,亟需用最直接的方式,汲取他源源不绝的生命力。
她冲动坐起身子,伸出双手,按住熊镇东的胸膛,将他推倒在床上。
「宜静?」他满脸错愕,半撑起伟岸的身躯。
她没有回答,双手捧住那张大脸,水嫩冰凉的唇,主动吻住他,热烈得仿佛需要这个吻,才足以维生。
当她退开,红唇微肿、双目迷濛的俯视他时,他几乎要呻吟出声。
这是天大的诱惑!
他多想推倒她,狂野激烈的爱她。但是──该死!他是禽兽吗?他在心里咒骂,提醒自己,她白天时才昏倒,刚刚又被噩梦吓得半死,他不能因为,她吻了他,就满脑子只想着那档子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