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”内史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就见王玉泽微微合上眼,不想听的模样,内史也没有办法了,只好道:“下官告退。”
内史缓缓退下,离开王家,他看着外头等候他的人,摇摇头,轻叹一声,没有说一句话,低垂着眸正要错身离开的时候,被人拦住。
“内史,王相怎么说,可更改调令?”
内史眉眼无奈道:“薛相最近手头上事情太多,连带着王相都没有办法去与薛相说说,至于王相,王相倒是说了一法,叫我们自个调运粮食,送到白玉京。”
“怎么个调运粮食?偷偷挪动各郡县的粮?”
内史定定看着他,微怔着眼,很是无语,像是没有预料到居然有人会说出这种话,没好气道:“不怕死,你就调动各郡县的粮仓。”
你看薛相会不会削你。
甩袖离开,懒得理后面的蠢货,本私自调运粮食就已违背薛相的命令,若是运送的是自家的粮食,这事还有好的说头,可若直接调运各郡县的粮,那直接是阳奉阴违,一顶大帽子扣头上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趁那群蠢货还没有反应过来,我得紧快前往薛家,内史这般想后,他连自个的形象都不顾,在街道上小跑起来。
一路狂奔到薛家,喘着粗气道:“劳烦通传一声,就说内史有事求见。”
当薛岫得知内史雇佣薛家人运粮的时候,他正在国子监内,正镌刻着阵法,听闻此事后,他也只是淡然的嗯了声,表示知晓。
而无别的神色,这事还是他和王玉泽做的局,凭那群世家吃进去就不会吐出来的德行,想要让他们运粮去白玉京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