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贝强迫自己镇静,屏气凝神,打算运功,凝气冲开穴道。
谁知,才一运功,血液如黄河决堤般四处奔窜,那股疼痛益发强烈,令贝贝心中一阵慌乱,哪里还能凝聚真气,只得赶紧抱元守一,想要压制住那股椎心刺骨的疼痛。
痛!
好痛!
砰的一声,木门被踹开了,无数的火把将存药房照得明亮无比。
所有的苗人,瞪大眼睛、张大嘴巴,呆滞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贝贝。
“啊,是钱姑娘。”有人喊出来了,没想到半夜里的小偷,竟是苍茫山最重视的娇客。
“痛--”她喘息着,视线蒙胧,全身不断颤抖。
棘格奔上前来,扶起颤抖不已的贝贝。
“钱姑娘,您没事吧?”
“痛--”她无法说话,只能吐出这个字。
疼痛愈来愈剧烈,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撕裂,到最后就连呼吸都是艰难的。她发出低呜,像受伤的小动物般,蜷成一个小球儿。
完蛋了!她是不是要死在这儿?
一双强健的臂膀,将她抱了起来,搁在怀中。
热热的体温,跟耳边强而有力的心跳,虽然没办法缓和疼痛,却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。
贝贝抬起头,看见干戈面无表情的俊脸。
“救我--救我--”她低喊着,抱着他不放,眼泪沾湿了他宽阔的胸膛。
严酷的俊脸,有瞬间的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