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,皇甫觉耸了耸肩,全然不当一回事。“当然是乐于从命。只是,红绡姑娘,打杂的工作,是否也包括替你洗涤罗袜?您索性连贴身兜儿一块解下,让我效劳如何?”他微笑着举高手中的淡红色袜子,那是先前刚从她脚上褪下来的战利品。
回答他的,是一记飞刀,惊险地削过了他的肩头,钉入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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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影坐在软榻上,专心地以棉布擦拭着一张琴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她抬起头来,映入眼中的是红绡僵硬的怒容。
“您怎么了?那男人唐突了您吗?”桃影错愕地站起身来,连忙接过红绡手中的琵琶。目光扫到地上,瞧见红绡一只白嫩嫩的裸足,足上鞋袜早已不翼而飞。
桃影不敢多问,奉上一碗香茗,偷瞧着穆红绡僵凝的表情。在春水楼几年,早知道自家主人沈静的性子,还不曾见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,柔软的红唇紧抿着,那双秋水瞳眸像是要喷出火来。
红绡坐了下来,喝了几口茶,胸间的火气才慢慢散了去。放下茶杯,白嫩纤细的手仍有些微抖。
那个下流男人是彻底击毁了她的自制,她第一次这么想把某个人大卸八块。
“那个人是花墨蝶,是主人派来的。”她徐缓地说道,在呼吸吐纳间拾回理智。她从小就被训练该要冷静理智,怎么能够轻易地被激怒?
“花墨蝶?那个采花大盗?”桃影脸色一白,手抚着胸口。
“他会留在春水楼一阵子,这段时日,你提醒楼内的一些丫环,记得离他远一些。”那男人的下流德行,她可是体认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