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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,这下子,不能脱也脱了,不能看也看了,不能摸也摸了,她甚至连唇儿,都被男人吻过了。她的清白已毁,一定嫁不出去了!

一滴羞极的珠泪,滚出眼眶,悄悄滑下粉颊。

蓦地,双腕的压力松了,粗糙的触感离开胸前,来到她的颊畔。她长睫颤抖着,又羞又惧的睁开迷蒙大眼,却看见铁索伸手,用粗糙带茧的指,轻轻抹去那滴泪。

这个轻柔,却与他极不相称的举止,让她讶异得忘了哭,泪光滢滢的双眸往上抬,正好望进他的眼里。

幽暗的黑眸,定定的看着她,紧锁着她的视线,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专注,以乃她无法辨认的笃定。

她像是被催眠似的,张着红彤彤的小嘴,愣愣看着这阳刚的男人,被脱被看被摸的难过,不知怎么着,竟神奇的一点一滴的浅淡了,就连她的胸口,也没先前那么疼了——

突然,啪的一声,石桌上的烛火,迸出丁点烛花。

细微的声音,却让她陡然惊醒,理智与羞意,瞬间又回到脑中,粉嫩的小脸比先前更红润,再也不敢迎视那双黑眸,低低的垂到胸口。

这么一低头,她才发现,原本沾满胸口的鲜血,已经被擦拭干净,只剩下绣兜上还残留着血迹。娇嫩的肌肤上,有着几道长却不深的伤口,出血老早止了,伤口上还抹着一层淡淡的药膏。

一瓶金创药,就搁在绣榻旁,正散发着药香。

那种味道格外熟悉,就像是她刚刚才闻过——晶润的眼儿,怯怯扫向铁索的大手,又火速收了回来。想起自个儿,是从他的指掌间,闻到那阵药香,粉颊又烫了几分。

原来,他刚刚的举动,是为了要检视伤口,为她的伤抹上药——

满意拉起绣杨上的被褥,紧握在胸口,仍旧低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