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书眉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上,小脸上满布愁云,心里紊乱到了极点。
天啊,她跟张彻一──他们──他跟她──
发生保健室事件的当天下午,她就迷迷糊糊被他拐上床。第二天早上,天际才泛出鱼肚白,他就拎著全身酸痛的她上山,住进向刚的小木屋里。
初尝男女情欲,她这个生涩的新手,被他摆布得毫无招架之力,也不知在小木屋里,跟他”胡闹”了几天几夜。他那无穷的精力,榨干了她的体力,她不是在补眠用餐,就是在他怀中,香汗淋漓的”复习”著他所教导的亲匿课程──
直到昨天夜里,她因为高潮而昏倦时,张彻一靠在她耳边,重提两人的婚事。一瞬间,瞌睡虫全数退兵,她猛然惊醒,睁大了眼睛,瞪著天花板,一夜无眠。
直到天色大亮,她偷偷摸摸的爬下床,用颤抖的小手穿上衣服,然后蹑手蹑足的爬出小木屋,这才拔腿逃下山。
她心绪混乱,一心只想著要逃离这个让她心乱的男人,压根儿忘了,幕后的藏镜人还没现身,威胁尚未解除。
当她逃出来时,张彻一仍因欢爱而沉睡,躺在床上的模样,该死的性感!
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,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,她下由自主的想起,这几天以来他是如何的吻她、爱她,粗糙的掌抚过她的每吋肌肤,热烫的唇,温柔而霸道的吮去她因为狂喜而汩出的泪──
粉嫩的俏脸,因为过度清晰的激情回忆而泛起艳丽的红晕──
啊,讨厌,走开、走开!
她羞得喘息,双手在空中乱挥,胡乱的想把张彻一的影像挥出脑海,无奈那张俊脸像是在她心里烙了印似的,不论她再怎么努力,却还是抹煞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