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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成为楚狂的妻子,黑衫军的态度全不同了。两人拜堂时,数百名高大男人站在大厅外观礼,之后严肃地单膝跪下,对舞衣宣誓效忠。

那些偷吃糖腌桂花的男人,全被罚着不许参加婚宴,连夜启程去浣纱陇摇桂花,没摇到一定的数量,就不许回来。但男人受了罚,女人们却还是不开心。

没错,气是出了,但是舞衣小姐却也嫁给楚狂,她们全皱着眉头,觉得这笔交易不论怎么算,她们都是亏大了。

没听见脚步声,门却被推开,床边的舞衣吓得跳起来。?

楚狂走进屋里,挑眉看着她。

「怎么不坐着?」她一双眼儿瞠得大大的,瞪着他瞧,活像是头警戒的小动物,等他一有动作,她就准备逃走。

「呃,好。」她小声回答,挑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。

她的手心不断冒汗,胸中小鹿乱撞。跟他独处时,她老是这么紧张,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,让她双颊烫红、手足无措。而今晚他的双眸似乎更亮、更热。

舞衣低着头,捏紧丝裙,想起前阵子偷看的禁书。

呃,他、他真的会那样对她吗?会那么亲昵地抚摸她、摆布她?她好不安,却也偷偷好奇着——

楚狂瞥向桌面,看着满桌好菜,她的筷子还是乾净的,根本不曾动过。

「还没吃饭?」

「我不饿。」她摇头,凤冠叮叮当当地作响。

浓眉挑得更高,眸光转为深浓,他踏步走了过来,每走一步,室内压迫感就增加一分。

他走到床边,修长的指扣住她的下颚,抬起清丽的小脸。

「你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