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哑口无言。
「迎接卿卿的事情,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情,倘若袭击是有预谋的,肯定是有人事先通知了南陵王。」
一句又一句的例证,让舞衣脸色转为惨白,她低下头,紧闭着双眼,唇儿颤抖着,却无法吐出只字片语,只能不断摇头,拒绝那些事实如潮水般席卷她的理智。
他不肯放松。
「这些事全都有迹可寻。在浣纱湖上,石板崩塌并非只是意外,而是一项警告。」
她惊愕地抬头,痛楚地望着他。
「不……」
他脊背一紧,一咬牙,狠下心肠。
「之后在锦绣城,是你误拿了我的马鞍,才会遭遇危险。事实很明显,那人的目标是我。」
舞衣不断颤抖着,像是被人投进冰冷的水池里,浓重的寒意,从体内流窜而出。她的心好疼好痛,几乎要被他的话撕裂!
「事情发生后,我要属下们调查,但对方太狡猾,一发现形迹可能泄漏,就立即停止行动。」他注视着她,缓缓说道。「只有内神,才能通外鬼。」
她更加剧烈地颤抖着——
有人要杀楚狂;有人不赞同她跟楚狂的婚事,即使在两人成亲后,仍不死心的要拆散他们。这些缜密的诡计,全是为了除掉楚狂。
这个人,极有可能是她身旁最亲密的人——
「一定是哪里出了错……一定是你误会了……一定是……」舞衣声音微弱,不肯放弃,她紧握着他的衣衫,用力到指节泛白,泪眼欲滴,几近恳求,迫切地道:「再给我一些时间,让我去调查,就像我能证明山狼的无辜,我一定也能证明——」
楚狂看着她,浓眉深锁。
「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,对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