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吗?

难道,这男人是真的在乎她?

她咬着红唇,心中一软,但是随即又警戒起来。

不,不可能!她不会受骗,严燿玉一定又在耍她,等到她一软化,他又会恢复成那个可恶的无赖——

“我早告诉过你,前往淮南的路上并不安稳,有盗匪作乱,为什么还要强行南下?”严燿玉低声问道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
他收到的消息,是她预备春节后才南下,哪里知道她略施计谋,成功的骗过他的耳目,觑了机会就溜出京城,走官道前往南方。

知道钱家的武师,护卫着那辆马车已经摸黑出发,他心急如焚,快船日夜兼程的追赶,还飞鸽传令运河两岸的严家人马戒备。

金金太过美丽,那些盗匪不会放过这到嘴的肥肉,而以她倔强的性子,绝对会为保全清白而反抗,一场恶斗势必难以避免。

“倘若等到春节后再南下,你必定会赶在我之前,抢下盐商的生意。”她低声说道。

严燿玉抬起头来,脸色难看。

“金儿,那些盗匪,个个杀人不眨眼,我要是没有赶上,你不是死在他们手上,就是遭遇比死更可怕的事情。”铁掌把住她的肩膀,紧得让她双肩发疼。“这跟什么该死的胜负都无关,你到底懂不懂?”

他急如星火的追来,莫非真的是想保护她?

“我怎么知道你及时赶到,不是因为在京城里输怕了,才追来南方想挽回劣势。”金金望着他,纵然心里真的有些动摇,嘴上却仍强硬。

这两个多月来,她稳占上风,连赢六桩生意,赚了几十万两银子,着实大大挫了严家的锋芒。

京城里开始有些流言耳语,怀疑严家的生意,在严燿玉手上出了什么差错。她早料到,他不会放任流言继续扩散,在近期内绝对会有所动作。

严燿玉没有辩驳、没有解释,更没有开口,只是冷冷望着她,目光严厉到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