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她没同他要盘筷,也没嫌他脏,乖乖接受他的伺候,秀秀气气地张嘴吃下鱼肉。
赵芙萦任他喂了大半尾鱼,却不见他吃半口,忍不住问:“你不吃吗?”
“先把你喂饱比较重要。”
没想到这爱逗她的男人宠起人来,竟能让一直备受呵宠的她欢喜得频绽笑花。
她是为了再见他一面才出宫,也因此遇上生平最大的劫难,却也让两人有了重逢的机会。
每每思及两情相悦的甜蜜,她心中又喜又怯,不枉自个儿为他失了心、丢了魂好些时日。
严硕垂眸凝着柔顺得像小猫的她,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。
他的个性豪迈、不拘小节,心上鲜少挂记无谓的事,来中原后也未曾把哪个姑娘家放在心上。
唯独她,打从两人在大街初遇的那天起,他才惊觉,自己原来也有想念谁的心思。
如今,不是因为她嬌贵的身份,而是知道她是自己心仪的姑娘,一股想疼宠她、爱她、保护她的情绪便不断在心口蔓延。
意识到这前所未有的心情,严硕一愕,瞬即又弯起嘴角,坦然接受自己的心思转折。
喜爱便是喜爱,就算她的身份尊贵高不可攀,也无法阻止他心中对她的爱恋。
两人各怀心思地安静下来,四周霎时除了小溪潺潺流水,只有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。
在过分的沉静中,赵芙萦甚至以为能听到彼此的呼息。
半晌,她实在无法忍受这诡异的氛围,忍不住打破静谧。“严颂,你不是汉人吗?”
说出要她以身相许那句话时,她似乎听到他况“你们中原汉人”这几字,这么说,他并不是汉人吗?
火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,他咧嘴笑道:“我爹是汉人,娘是塞北的草原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