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纱凌转身问班袭:「袭姊,真的没办法解决吗?」
「古往今来,不乏同胞手足缔结姻盟的例子,只是手足毕竟是血亲,难免有产下畸胎的隐忧。」班袭望著宁巧儿说,「倘若他能接受没有後嗣,其实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。」
宁巧儿抚著腹部,「太迟了,我已经有孕了。」
班袭皱了皱眉,执起她的手腕把脉後说:「你没有身孕呀!」
没有身孕!宁巧儿吓了一跳,「可,可是我……」她瞄瞄厅上的三个大男人,羞得不晓得该怎么说自己的月事迟了一个多月没来。
在班袭的示意下裘纱凌恍然,对小虹说:「你帮我好好招呼三位公子。」
「小虹明白。」
班袭仔细为床上的宁巧儿诊断後说:「你是压力太大,才造成月事迟迟未来,加上心情欠佳,睡不成眠食不知味,造成胃脏不适,因而时有呕吐。我开几副药给你服下,就能调经顺胃了。」
宁巧儿的手放在腹部,泪水从眼角汩泪流下,没有孩子,他们之间连最後的一丝牵扯也没了。
她愿意终生照料他们的孩子,即使孩子可能痴傻,她也无怨无悔,但求守著孩子、守著他们之间短暂的情分。谁知连这薄弱的牵连,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!
悲从心来,她忍不住低声啜泣。
「巧儿!」裘纱凌坐到床畔,「你别这样嘛!没有孩子更好呀!你可以回去找他,继续你们的感情呀!孩子虽然可爱,却不是唯一,只要你们彼此相爱,有没有孩子根本不是问题!」
宁巧儿只是哭泣。他是独子,没有子嗣将来教谁承袭庞大封邑?那是老王爷辛苦打下的汗马功劳啊!她如何忍心让万俟家的骨血断在她手中!
天意如此,教她如何强求?怎能强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