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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公主的意思。”班袭闭上眼睛说。

醒来时,他眼底的深情,浓烈得教人移不开眼;而兰心公主的惆怅让她怜惜。然而,此身却像走人了流沙,越挣扎越离不开。

她一开始只是心疼他的遭遇,没想到会这么快便走人情淖哪!

真的吗?心里有道声音轻轻反问。如果没有在意,哪里会有心疼?

是吗?原来对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情意,那一生一世不是玩笑话,而是心底的想望?

“既然你没意见,本宫去跟郁干大哥说。”兰心公主见她无意再谈,说完便往外走。

回应她的是一声幽叹。

“照料班袭是我的责任,公主无须挂心。”郁于狂听完兰心的话,便一口回绝。

兰心公主好是气闷!却只能捺着性子说:“班姑娘是为我而受的伤,论起责任该由我担呀!”

“不劳公主费心。”郁于狂淡淡的拒绝。

好说歹说他都不为所动,分明对班袭有私心!兰心公主灵机一动。

“郁干大哥,父皇久受胃症所扰,我听老侍医说赣北有种叫做‘南苍术”的草药,你帮我跑一趟,取回那味药可好?”

郁于狂微皱着眉,“契丹不是进贡了北苍术吗?”

兰心公主反应飞快,“侍医说北苍术确实不错,然而南仓术更是佳品。父皇即将大寿,本宫想在寿宴献上‘南苍术’,你能办到吗?”

口里说的是询问,但郁于狂心里明白,她一旦用了“本宫”便是要他领命接受。

这正是身为质子,身不由己的无奈!

绷着脸,他说:“郁于狂受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