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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位酋长你看着我、我看着你,都很为难。

郁于狂素有彪炳功勋,然而大王子为人奸佞又善记仇,万一力挺错了,最后是他当上王汗,那他们难逃秋后算帐的命运。

于是酋长们皆缄口不敢发表意见。

萨满婆叹了一声,“好吧!再过两天就是火神节,那一天我再作法,请火神降下旨意吧!”

“谨进萨满婆的意思。”酋长们异口同声说。

耶律阿古纳悻悻说:“那就火神节再说了。”

“王汗多休息,我们退下了。”萨满婆领着酋长及众王子走出汗帐。

只剩郁于狂与班袭留下。

“父汗……”郁于狂满脸担忧。他不在乎王汗之位,只担心父汗的身体。刚刚一再容忍耶律阿古纳的讥讽,正是不想让父汗儿他们兄弟阋墙而心里难受。

王汗在班袭的搀扶下起身,颤巍巍地走向郁于狂,郁干狂梗着喉向前。

王汗有气无力地拍着他的肩,“我儿,你还是如记忆中的一般高。”

“你却病弱了。”几年之别,没想到父汗的身体赢弱至此!

“唉!年纪大了难免病弱。”没了外人在场,王汗慈爱的拍拍最令他心疼的儿子,“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

郁于狂昂藏站着,“孩儿不苦。”

“很好!很好!”王汗欣慰笑着。当初一时误信阿古纳馋言,以为狂儿为质子可以在中原习得汉家兵法、来日能够更壮大契丹军队;没想到他在中原不只是毫无实权的武散官,还得当汉家公主的扈从!这对雄踞大漠、他族闻风丧胆的大漠雄鹰,是多大的耻辱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