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电话嘟嘟作响,贺盼盼才愣愣地挂上。瞪着计算机屏幕上自己写的那篇访问稿,一字字、一句句来回地看。
她、爱、上、他、了。
于是,她自私地想保留对他的感觉。
可是,他对她呢?一样有特别的感觉吗?
那又如何?只要曾经拥有,何必天长地久,至少,在此时,她是他的妻子。
贺盼盼经过警卫室,老管理员喊住她,拿起一个箱子。
「曾野小姐,有你的包裹。」
贺盼盼瞄了一眼,住址跟收信人还是一样用计算机打字的。这个人是猪脑还是怎的?难道不知道要寄恐吓信,好歹也要换一下字体或箱子,真以为一式一样的包装,她会每次都上当?
「伯伯,还是一样,直接丢掉就好了。」
「丢掉啊?万一里头真的有重要的东西怎么办?」虽然他已经丢过狗屎、假得逼真的断手,以及措辞严厉的恐吓信,但严谨尽责的老管理员还是有些不放心。「还是我打开看看,如果是重要的东西再拿给你?」
贺盼盼摆摆手,往里走,「随便,你高兴就好。」
老管理员低头打开──
「缺德喔!里头是被刀割得乱七八糟的假头,还用鲜红的颜料画出刀痕,好恶心哪!」他追过来,「曾野小姐,我还是觉得要报警啦!」
「不必了,她搞不出什么花样的。」
「你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寄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