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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寡妇眯起眼睛,「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不敢让我知道?」

「没有!」裘纱凌回答的十分迅速。她对找伴儿其实并不积极,可以跟袭姐交差就好了。再说杜揆今天就要退房了,叫她到哪里再找个干净好闻的书生当伴儿?

「真的?」瞧这丫头脸上分明有鬼,不成,得摸去杜公子房里巡巡!

「真的!」裘纱凌用力点头。「今儿个参加科试的儒生都要退房了,我到前头帮忙去!」

目送她急如惊风的溜走模样,风寡妇无力地瘫在桌上。

班姑娘,你快点派人接走这丫头吧!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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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御莆一下楼便不由自主地搜寻,在人群之中瞧见那道娇俏的人影,唇畔跟着勾出一抹笑意。

很难解释这种感觉,生与阀阅世家,他的人生从生下来就有明确的方向,如今他已高掌中书令,成为万人之上的年轻宰相。

人生至此该是意气风发的,然而官做得越大,接触人性越多,心思却越来越复杂;她的单纯宛如空谷幽兰,难在混浊尘世中寻觅得之,因而才会让他萦在心怀吧!

袭纱凌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,今天退房人多,伙计都忙不过来,她也忙着招呼,算回馈风姨这段时日的照顾。

杜御莆才下楼便让一名狼狈的书生拦下,书生吞吞吐吐的说:「兄台,实不相瞒,在下乃黔州人士,家境窘迫,此次蒙家乡父老筹出旅费赴考,原想高中、成为天子门生,好回乡光耀门楣,孰知人才济济,在下……」他略过落弟的尴尬,「如今囊钱已空,兄台能否资助一二,让在下得以返乡奉养老母?」

他看看眼前这位书生,眉宇之间有着几分正气,会落到厚颜求助,想必有其不得已的苦衷,他掏出身上锦囊交到书生手上。

「兄台如何称呼?」杜御莆问。

「黔娄子敬。」

「春秋贤士黔娄可是先祖?」黔娄一生虽贫却贤,历经一千多年,子孙依旧不改其志,委实难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