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御莆脸色一沉,「你得这宝物没有呈与圣上已罪在自私,复又想贿赂本相——本相一介不取,岂容得你私相贿受!」
「这……」谢炎年见他真的动怒,心下一惊,直赔不是,「相爷言重了,下官无意冒犯、损您清廉!」
「哼!」杜御莆—甩袍袖,「今日之事本相且不予追究,速速将萧何语录呈往秘书省,还可记上一笔功劳。」
「是是是!」谢炎年直打揖,「下官谨遵相爷指示!」送杜御莆到门外时,他小心翼翼的问:「尊夫人还喜欢那南诏琥珀吗?」
杜御莆猛然回身,鹰目一睁,「你说什么?」
谢炎年见平素温文的他变得极有威仪、一双眼睛射出威严迫人的光芒,吓得冷汗涔涔,吞吞吐吐的说:「昨日贱内邀请相爷夫人过府一叙……见夫人喜欢一尊南诏琥珀刻成的娃娃,便用金盒装好,送给夫人把玩了……」
慑于相爷威严,他没有坦承裘纱凌是被哄骗进府的。
杜御莆眯起锐目,「本相回府详查,倘若真有此事,你贿赂的罪证便更确凿,等着刑部发落!如若没有……污我名声的罪名你也担当不起!」
谢炎年见杜御莆怒火滔天的离去,双脚已然无力。他、他是着了什么魔?居然会误信女子之言、在虎口上捋须!?遂连夜递出辞呈,托老还乡。
正文 第七章
未见君子,忧心忡忡
亦既观止,我心则说
(你不睬不理不说明,莫非是变心了吗?)
杜御莆一脸冰霜回到府中。
「夫人呢?」
「回相爷,夫人在房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