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、等一下,他不可能那么有气度,他该不会是太恨她,所以才画她藉以泄愤吧?他是要每天提醒自己如何被伤害吗?喜悦的神情马上自她脸上消失,她觉得自己还是小心点好,以免露出马脚。
星期日是所有仆人放假的日子,大家都回到自个儿的家里去,只有君似蓝没有家可回,但她仍乖乖地待在房间里,没有出来乱晃。
到了深夜她的肚子有点饿,因而才下楼来泡热巧克力喝;途中经过画室时,她发现里头的灯光还亮着。
君似蓝好奇地抬头一望——一不看还好,一看她就吓到了;商怀缺的身边摆着几瓶空酒瓶,手上还拿着画笔,整个人趴在画板上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。
“主人、主人。” 君似蓝轻喊,知道在不了解状况之前还是小心点好。
商怀缺一动也不动地继续趴着。
好浓的酒臭味!天啊,他是打算灌醉自己吗?
君似蓝轻拢黛眉,把他身旁的酒瓶拿开。
“主人,你醒醒啊。” 君似蓝摇了摇他的身子,而商怀缺还是纹风不动。
君似蓝只好扶起他,要将他扶到床上去;因为外头下雪,他睡在这里会着凉的。
闻到君似蓝独有的香气,商怀缺下意识有了反应。
“似蓝。” 商怀缺呓语。
一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,君似蓝连动也不敢动。
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,君似蓝才继续扶着他往他的房间移动。
将他扶到他的房间后,君似蓝已是气喘吁吁;天哪,他真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