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威霖抿抿唇,坐起身来。
银杏连忙将脉枕放好,他手放上去,俞采薇的手就放在他手腕上。
她把脉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,他看着她为自己把脉,屏气凝神,专注执着,他只觉得心中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,一颗心微微酥麻,还带了点说不出的甜。
原本把人叫来是要骂的,这会儿却怎么也骂不出口,想了想,开口问道:“你这么努力治好本王,是打算打出名号后悬壶济世?”他突然不愿提那恼人的娃娃亲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
“本王中奇毒一事,在大汉朝众人周知,也是出名的难以治疗,你一个小女子治好了,肯定声名远扬,之后定然会有一大堆人找你看病,你怎么办?你治本王一个就不眠不休,使劲地折腾自己,你这小身板哪能吃得消,本王看了都替你担心,你连照顾自己都不能还想治别人?”他口中的无奈与宠溺,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。
她粉脸微红,“王爷想太多了,王爷的身体都还没治好呢。”
此时,一阵调皮的轻风从窗户吹拂而来,将她几缕墨黑长发吹到她脸颊旁飞舞。
他想也没想就伸手将那几丝顽皮的碎发勾至她耳后,那么自然,好像他已经为她做了上百次,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时,他怔住,她也愣住。
小顺子眨眨眼,银杏也眨眨眼,时间彷佛静止了……
“我去看看药浴准备怎么样了?”俞采薇回了神,脸红心跳的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