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采薇这才从屏风后方走出来,他拉着她坐在他怀里,见他脸色凝重,她轻声道:“苏姊姊那里还没送消息出来,也许不是他……”
他将她抱得更紧。
“云龙寺那边不会有事吧。”她已经尽可能地将阴阳草的位置写得离云龙寺很远,就怕会伤到无辜的香客,那一页内容是她造假的,却是潘威霖找专人将纸张做旧,一看就觉得有些年分。
“不会的。”他说。
第二日,苏妍谨那里有消息送出来了,杜全当晚直接进了御书房,不久后就离开,回到了凌阳王府。
雍华帝则在杜全离开后没多久,就派一批黑衣人连夜外出,但前去哪里还未得知,总之,有人盯着,要他们放心。
潘威霖从听到消息后就一直没说话。
小顺子头低低的,替主子感到难过,还要查下去吗?都有答案了……
潘威霖的心中也是很早之前就有答案,只是他还留着那么一丝丝希望。
最亲近的兄长,竟是毒害自己的人,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,皇兄那颗心也藏得太深了,何必呢?下药重一点,就此生不见了。
俞采薇无法劝他不要难过,这事换成任何人,包括她自己都无法接受。
人性如此丑陋,这是钝刀子割肉,受苦的是潘威霖,雍华帝却享受着宠弟如珠之名,真令人作呕。
潘威霖突然间觉得无法喘息,整个人像被五马分屍,撕心裂肺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