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文州没说话,喝水似的把咖啡灌下去,“再去倒一杯。”

陈兴没有再劝她,再回来的时候带着刘青阳的主治医生,对方很早就跟着刘青阳了,也曾经出生入死过几回,现在他也是满脸青茬。

刘文州立刻站起来,神情紧张,“怎么样?”

医生抹了把脸,“勉强维持住生命,现在只能依靠医疗设备续命,”他顿了顿,“文州,你得早做打算。”

“什么打算?”虽然心知肚明,但刘文州还是问了一句。

“你要为自己打算了,青阳在的时候你们理念不合,现在他这个样子,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管理第四街区了,你要想好,接下来该怎么做。”

医生的话点到为止,说完就离开了。

陈兴把那杯咖啡放下,听到刘文州问,“陈兴,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?”

陈兴低着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,不知道,”刘文州把咖啡连带着杯子都砸在了陈兴的头上,“我需要你回答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,那老子养你有什么用?!”

陈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,“因为不知道老板该怎么做,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。”

刘文州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我不是故意跟你发火的,我只是舍不得他。”

因为有感情,所以舍不得处理掉他吗?陈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,“老板说的是。”

“但是他现在废了,”刘文州又絮絮叨叨地说着,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似的,“联邦和五区虎视眈眈,第四街区总不能一直等着一个可能醒不过来的首领吧,我是他的妹妹,如果他不行了,那我得顶上,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。”

“是,老板说得对。”陈兴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