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你辛苦了。”
“啐,外头一堆公务等着你处理,你却来寻我开心嚼舌根。”她推他,又推不动。
“我是想啊,可是,你卷被子,还像猴子似的攀着人睡,你说,这样我走得开吗?”
“真的啊……”想想,她这个坏习惯由来已久,要改不是三两天有办法的。
“有反省了吗?”不乘机多偷些甜头,对不起自己。
“别这样。”她就连企图保持平稳的声音也无法。
“别怎样?”他偏要,要看她全身为他颤抖的模样。
一阵狂恋炽爱过后,管孤鸿搂着阿房香汗淋漓的身躯,为她拨开额前的乱发。“是谁教你识字的?我看到你帮人福修改过的帐册。”
女子无才便是德,这样的年代,即便男人也少有认字读书的机会。
“对不起,我做了多余的事。”
“什么多余,你做得很好。”帐册记得精简易懂。
“你不怪我?”男人的工作通常不让女人插手,男主外,女主内,在任何时代这种认知仍然强烈。
“你帮了大忙呢,八福那鬼画符看起来简直要人命,这里又找不到人教他识字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阿房被逗笑了,曾几何时,她的生命变得如此轻快,“是宜居,我的弟弟,他教会我的,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,爹娘对他抱望最大,他才没几岁就给他聘来有名的师傅教他读书,学孔子、孟子、诗经,宜居是天才,读过的书总是记得牢牢的。”她说。
“你跟他感情融洽。”明知道吃这种酸醋没道理,管孤鸿还是管不住心头一阵闷。
“他知道我寂寞,熟读的诗书总是不厌其烦的教给我,别瞧他年纪小,他常说人要有鸿鹄志向,准备得越丰富,越是能飞得高。”他不像灵媒世家的孩子,该去的是书香门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