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也是。”她嘴边有一个满足的微笑。
这四年来宫宜家一直住在黑山堡,管孤鸿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,对于出嫁的她可是备了极其丰厚的嫁妆,让她在婆家绝对能抬头挺胸做人。
坐在花轿里的宫宜家偷偷拉起了喜帕,布幔外的黑山堡变小了,她的人生要在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,她的心,喜多过于忧。
她多年的梦想实现了,她应该喜出望外,誓言不再回这块她待了数年的荒地,怎么眼眸不听使唤的频频追望?
布幔外一直往后退的景色无名的勾起她的泪。
摇摇晃晃的轿身突然没有预兆的停了。
怎么回事?她用手指挑开了轿帘。
隐约的声音从帘缝偷渡进来,“捷报传来!听说战争要结束了……大喜啊……”燎亮的声音,是前方的探子。
她没听清楚轿夫回应了什么,匆匆的踏踏马蹄往山上奔去,然后轿子又重新晃动了起来。
宫宜家连忙扳紧扶手,然而她看见自己似要掐出水来的小手,原来命运好坏跟手一点都无关,在这里的阿房是幸福无比的。
天下终究要平静了,虽然只是一个消息,也够振奋人心的了。
思起阿房为她做的一切,就算爹娘还在,也不可能令她这般风光出嫁。
她一颗心被什么熨过,原来的闭塞霎时开通了。